见她真的拿出钱和票,售货员热情了许多,走前不忘叮嘱她去公安局盖钢号。

    一路骑出县城的阮现现没有急着给车上牌,拐到无人的大树后停车。

    从空间拿了两罐麦乳精两斤红糖,十斤细粮,两身老人穿的衣服和鞋袜装进背篓,见背篓还有空余,又在商城买了斤鸡蛋填满缝隙。

    她奶严凤华就在平安县下放,农场距离平头大队不远,绕山头走小路大约两个小时,阮现现骑车走大路,估摸一个小时能到。

    距离还有一段,阮现现拐进小树林把车子藏进空间。

    村子有些落后,到处都是茅草土坯建的房,错落无序,和平头大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绕开上工的村民,阮现现围着高墙内的农场转了半圈,确定方位,她翻墙进入。

    给农场管事塞一些钱可以走正门探望,但她怀疑有人要害奶奶,不疑打草惊蛇。

    起跳,扒住墙头下蹲再下落,动作一气呵成。

    放眼四望,到处都是破木板搭建的矮房,外面下小雪,屋里能下大雨。

    哪怕前世已经看过,但想到奶奶在这样的环境已经生活五年,心中仍不免酸涩。

    晌午头,大家正在田间劳作,有手持鞭子的管事从旁监督,阮现现远远看了眼,田间正是弯着腰劳作的一群老头老太。

    身上穿的衣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脊背佝偻,远远给人一种暮色沉沉了无生气之感。

    绕了一圈没看到奶奶,阮现现有点急,按照记忆找到老人居所,一间需要弯腰进入的破木板房。

    一张勉强睡下一个人的单人床上叠着破棉絮被子,被子里面的棉花已经成团成团,疙疙瘩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