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黎慢吞吞嚼了一根菜叶子,声音淡定:“沐同志说我做的饭不利于她瘦身。”

    “吃草就能瘦身吗?那牛咋不瘦?”吴学良不理解并真诚发问。

    阮现现端着一大碗水煮鱼,一盘黄豆芽豆腐干炒鸡蛋,拿出一份京城买的羊杂放在炕桌上。

    她不喜欢吃生的黄豆芽,觉得有股味。

    打开收音机,给杯中倒满小酒,播放一段戏曲节目,夹一口麻辣鱼片就一口酒的阮现现发出满足喟叹!

    “这才叫活着!”

    想想自己苦逼的前两世……过得都是啥日子?

    黑心的爷爷,出轨的妈,脏心烂肝的堂妹和大车碾过的她!

    想起那一家子,她是不是还有一封京城寄来的信没看呢?

    阮现现放下筷子弯腰,抽出繁复折叠垫桌脚的信件,乡下房子泥土地就是这样,有不平整的地方,需要垫桌脚。

    信件打开来,入目就是阮宝珠满腹戾气的字迹。

    ——亲爱的堂姐你在乡下过得还好吗?我不太好!

    阮现现一看乐了,知道他们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阮宝珠在信纸上大骂特骂,说她不仅害得大姑离婚,小姑被辞退,更私自给她报名下乡,把爷爷气得病情又加剧了。

    信里又说,给她报名也没用,爷爷指明大姑跟野男人生下的奸生子替她下乡,田甜估计这辈子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