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嬷嬷的惩罚可谓五花八门,但无论是羞辱还是疼痛,她都觉得无所谓了。

    木牌被踩碎后,她的希望也跟着一起破碎——尽管那或许本就是个心理安慰,毕竟一块什么都没有铭刻的牌子,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柳如烟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法让木牌复原,因此她只能将裂开的木片和碎屑一起堆放在窗台上。

    事实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只因为那名小姑娘提过一句?

    柳如烟就算再天真,也知道这东西不可能带她逃离醉青楼。

    她甚至不敢往下细想——那名姑娘真的明白将“信物”交给自己的意义吗?万一……她只是一时兴起,或是开个玩笑,那自己的这番抉择岂不是成为了笑话?

    这比她抱着希望死去更加令人难受。

    渐渐的,日落西山,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窗外射进来的光线逐渐转暗,夜幕眼看着就要笼罩天际。

    如果事务局的培训真是从今天开始,现在也应该已经结束了。

    柳如烟微微抬头,望向了床边的桌角。

    它并不尖锐,却很厚实,如果力道足够的话,说不定也能起到作用——

    恐怕会很痛吧。

    但这或许也是她唯一挣脱铁索的途径。

    就在这时,柳如烟听到了一声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