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清道打了第十次哈欠,眼里满是困顿的泪花时,巨鸟和头狼叽里呱啦的交谈结束了。

    剩余的还能行动的巨狼带着他们重伤的成员离开,向着更远的荒漠行进。

    被小范围轰炸过的绿洲树木有部分损伤,四五只巨狼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迹未干,像几座红褐色的小山。

    鸟群缓缓降落,放下背上的众人,昂首挺胸的发出胜利的呼号。

    “该我们谈谈了吧。”

    仍旧趴在幼崽身上的谢清道出言打断鸟群的欢呼,漆黑的铁管口死死抵住幼崽脖颈上的大动脉。

    幼崽有气无力的扑腾了一下,看上去虚弱无比,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重伤,还是因为心灵创伤。

    鸟群好像这才记起家里还有个崽,立即对着谢清道叽叽喳喳扑腾起来。

    “他们在说啥?”

    谢清道对着一旁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明显还没调整过来的吴阅问道。

    “好像是说他们需要住在这里,但是这里的食物和水我们可以和他们平分。”

    吴阅弱弱回话,大眼睛里好像还残留着一点氤氲的水汽。

    谢清道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但却仍未移开手下的黑铁管。

    鸟群狡诈,战力又强,还是谨慎些为妙。

    众鸟急了,再次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语气更加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