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于温柔中带了浓郁的失望。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没有叫人上手打骂宋潇,只是痛心疾首,对恶劣歹毒的继子毫无办法。

    宋潇却仿佛遭雷劈中。

    他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心脏陡然之间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疼的他几乎恨不得立时死去。

    明明柳清音还是之前的柳清音。

    貌美又温柔,仿佛晨雾升起时被薄雾笼罩着的远山,他每每见了,就觉得十分亲切。

    可现在,这点子亲切全都化为乌有,宋潇遍体生寒,此刻只觉得向来疼惜他的娘亲变了。

    “我没有!”

    宋潇声音颤抖,整个五官都挤在一起,小小年纪满脸横肉,显得匪气又无礼,叫人愈发深信,他就是那无知蛮横,可以气死祖母的不肖子孙。

    “我再说一次,祖母不是我气死的!”

    “不是我!”

    “根本不关我的事!”

    “你们听到了没有!不是我!我去到祖母屋子里的时候,祖母就已经没气了!”

    这些年,宋老夫人的溺爱,柳清音的刻意纵容与捧杀,加之他天性里就有凉薄暴戾的底色,稍不管束,宋潇就能被养的不知天高地厚。

    到了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刻意被冤枉,宋潇深觉委屈,却不知该如何替自己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