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蓉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挽歌一眼,又小声道:“挽歌妹妹,现在……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夫君出事了,眼下情形刻不容缓,你……”

    挽歌翻了个白眼,轻蔑而嘲讽的目光落在了纪蓉身上,轻嗤一声,毫不客气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讥讽道:“怪不得夫君总是不喜欢姐姐,姐姐还真是惯会扫兴。”

    “我和两位大师聊的好好的,姐姐倒是横插一脚,白白将我的兴致都搅没了。”

    纪蓉脸色微白,眼底蓄满泪水,丰腴的身子晃了晃,险些站不稳,“我……我只是担心夫君。”

    她勉强笑了笑,抬眼去看自己的婆母,“母亲,还是您说吧。”

    余夫人恨铁不成钢,眼见挽歌这个样子,她的怒火一寸一寸被点燃,新仇旧恨加起来,她实在是无法再容忍挽歌继续放肆,便朝着对方扬起了手,“一个卑贱的妾室而已,谁允许你在蓉儿面前大呼小叫?!”

    余夫人这一巴掌,还未落在挽歌脸上,便被挽歌伸手截住。

    挽歌轻蔑一笑,一抬手,便将余夫人轻轻一推,余夫人猝不及防,就这么摔在了雪地里。

    挽歌懒洋洋的抬了抬目光,轻轻一笑,眉目中带着几分讥讽,“夫人,您年纪大了,就该在屋里好好歇着,您瞧,这天寒地冻的,您站都站不稳了。”

    被挽哥一推的那一瞬间,余夫人接触到对方的手,只觉得像是触碰到了冰冷的蛇皮。

    那寒意几乎要沁进余夫人的骨子里。

    纪蓉伸手,眼底蓄着泪,惊慌失措地将余夫人撑起来,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也纷纷不敢置信的看着挽歌,似乎是在震惊她居然如此不要命。

    连当家主母都敢推。

    纪蓉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挽歌妹妹,你今日是否太放肆了!”

    挽歌全然不将她在眼中,只是风情万种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不是说,要救耀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