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收回手,将杯子往桌上一搁。

    “宋庭琛,你和宋潇爱怎么护着柳清音我管不着,可你若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也别怪我不客气。”

    她唇间溢出几分讥笑,“你既然知道我无情无义,就也该知道,我有几分看相捉鬼的本事,你若一而再再而三地恶心我,我总不介意送几只厉鬼给你们当礼物的。”

    她自问对宋潇尽心尽力,该做的我都为他做了,可谁叫她与宋潇母子缘浅,她四年悉心照顾,比不过柳清音的几个笑容。

    但这并不代表,宋庭琛可以随意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宋庭琛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头上的梅花,视线越发沉冷,一想到她将本该给潇潇的玉坠子给了旁人,他心中便有一种难言的窒闷感。

    “苏檀,你对旁人的女儿极尽讨好,莫不是你天真的以为,若是潇潇是个女儿,便会不喜欢清音从而一心向着你?”

    他唇边泛出冷笑,“然而这怎么可能,如你这般狠心偏激之人,没有谁会喜欢你,便是孩子也一样!”

    苏檀眼底泛出冷光,手上用力,忽而拿起眼前茶杯,不偏不倚砸在宋庭琛额角。

    “宋潇这一生都不会成为我的女儿,他不配!”

    她的女儿只有长乐。

    而宋潇,只是在她肚子里寄生长大,说是孩子,其实更像一只会说人话的吸血虫。

    她眸中泛起几分讥诮,“今日在宸王府,宋将军该听也都听到了,裕王妃长子一出生便被害死,以致那孩子怨气太重,成了一只夜啼鬼。”

    “可那孩子即使成了鬼,也记着母亲受过的委屈,记得妹妹在裕王府被欺负。”

    连一只鬼都会心疼十月怀胎将他生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