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遒劲有力,刚劲中带着几分优雅。

    周延儒将笔放在砚台上,微微一笑,随即呵呵哂笑。

    眼底隐约浮现出一抹嘲讽。

    “于谦,虽然文采出众,但却不懂当官的门道。”

    他抬手理了理衣袖,语气带着几分自得:

    “当官之道,讲求圆滑处世,知进退,懂妥协,善权衡。”

    “太刚则易折,太直则易毁。所谓‘清白’,固然好听,却终究是理想之谈,现实哪里容得下这般清高?”

    他的目光扫过庭院里鸟语花香的景致,像是对谁讲述,又像在自言自语。

    书案不远处,一条大黄狗正悠闲地卧在地上,咬着一根大棒骨津津有味。

    它时而抬头,似乎认同主人说的话。

    又时而低头专注于手中的美味,骨头与牙齿相撞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大人!大人,不好了!”

    管家一阵小跑进了后花园,满脸焦急,连声音都压不住颤抖。

    周延儒看向管家,声音平稳如常:“何事如此慌张?”

    “王公公把皇仓开了,眼下正在甩卖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