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的样子,反倒有些模糊了。

    他定了定神,走到南窗前坐下,缓缓道:“说吧,都查到什么了?”

    徐清盏跟着他走过去,小声和他讲起了自己查到的情况。

    两人在殿里说了许久,不知不觉就过了午歇的时间。

    祁让索性也不睡了,又去了南书房批折子。

    可不知为何,心绪总是静不下来,接连看了三道建议他早日立后的折子,越发心烦,扔了笔,干坐着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从袖袋里掏出先前从晚余手上抢来的小本子,一页一页翻看。

    上面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全是她用嘴说不出,用手又比划不来的话。

    祁让不禁想,如果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音色?

    想当初,她刚进宫没几天就冲撞了淑妃,被淑妃一碗药毒哑了嗓子。

    五年下来,他早已忘记她的嗓音是什么样的。

    他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她写给几个宫女的话。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明天一早就走”那几个字上,眉心不自觉拧成了疙瘩。

    他扬手就要把小本子往炭火盆里丢,眼前突然闪过那女人不顾一切去火盆里捞放行条的画面。

    他心里更烦了,小本子在掌心攥成一团,到底没扔出去,对一旁伺候的小福子没头没脑地吩咐一句:“去送点烫伤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