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祁让追上来,在她冲到门口之前抓住了她后背的衣裳。

    他抓的那样用力,仿佛老鹰的爪子,能瞬间刺穿她的皮肉,从里面掏出血淋淋的心脏。

    “啊,啊……”

    晚余发出惊恐的难听的声音,拼尽最后的力气挣扎。

    这孤注一掷的力量大得惊人,她挣脱了祁让的手,身体也收不住势,整个人朝前趴去。

    “晚余!”祁让失控地叫了她的名字。

    门外人影一闪,一个身穿玄色绣金蟒袍的身影携着冷风出现在门口,晚余的身子结结实实撞进了那人怀里。

    纤细单薄的身体被那人稳稳扶住,一道阴柔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哟,今儿个刮的什么风,晚余姑娘竟然对咱家投怀送抱,莫不是心悦咱家?”

    晚余听出这个声音,眼泪瞬间如洪水决堤。

    可她不能在皇帝面前哭,贴在那人怀里,让那绣着金线的布料吸干自己的眼泪,慢慢站直了身体,像个受惊的鹌鹑一样低下头。

    祁让的手缓缓背到身后,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帝王的沉稳气度。

    “徐掌印这个时候过来所为何事?”

    年轻的掌印大人徐清盏躬身给皇帝行了个礼:“东厂查到了大皇子余党的线索,臣特地来和皇上说一声。”

    言罢看了晚余一眼:“臣好像来得不是时候,皇上在和晚余姑娘玩老鹰捉小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