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方晟平静地说,“两个小组干部必须坚守岗位,既做好本职工作,也不放松小组事务。”

    耿石涛一拍桌子,指着方晟叫道:“你说什么?”

    包括记录的朱正阳在内都大吃一惊,呆呆看着两人。方晟却非常镇静,缓缓地说:

    “耿书记没听清吗?请负责记录的同志复述一下。”

    耿石涛又一拍桌子:“复述个屁!你个小镇长敢跟老子叫板?”

    方晟道:“噢,那就是听清楚了。”他都没朝对方看一眼,端起茶杯喝茶。

    耿石涛被他的冷静激怒了,叫道:“明天起不返回原岗位者,一律按旷工处理,我会拿考勤记录找县纪委,该降职的降职,该开除的开除!”

    “考勤表在我办公室,”方晟道,“我没同意这件事之前,哪个敢动!”

    声音虽不大,却很有力度,在场之人心里均一凛,暗想小方镇长果然是偶尔露峥嵘。

    侯明仍不知趣,道:“小方镇长这是什么态度?既然耿书记发了话……”

    方晟猛一拍桌子,指着他声色俱厉道:“你也好意思谈考勤!你到三滩镇这几天,喝了几顿酒,上班期间去了几次浴城,哪天在规定时间上下班?这些记录非要我捧到党委会上是不是?”

    官大半级压死人,所以耿石涛能冲方晟拍桌子,而方晟能冲侯明拍桌子,被拍的只能忍着,这就是官场生态。

    侯明大惊失色,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溅了一身,果然不敢吱声。

    利用这空隙,耿石涛恢复平静,暗想今天必须把这小子拿下来,否则永无宁日。遂道:“小方同志,你是铁了心跟我这个书记作对?”

    方晟正色地说:“今天大家坐在这里开会,而不是吵架,更不是你理解的作对,每个人都有权发言,在意见没取得统一前,不适宜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