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王冬梅牵着小雪,站在院门口,目送沈国栋乘车离开。

    楼下汽车引擎声消失,张妈收拾完餐桌,端着洗好的水果,敲门送到姜梵音卧室。

    “孕妇多吃水果对胎儿好,梵音姑娘,我知道你爱吃酸的,我今天去菜市场买的酸李子,你尝尝。”

    张妈将一盘脆生生的绿李子,放在书桌上。

    姜梵音晚饭都没吃几口,哪里有胃口吃水果。

    “张妈,沈寒年在家吗?”

    “你说寒年啊。”张妈指着楼上,“单位近期有紧急任务,要求他们所有人,暂时搬去宿舍住一段时间,他在楼上收拾行李。”

    姜梵音不管沈寒年住去哪里,他没走就好。

    提着裙摆,姜梵音来到三楼,站在沈寒年卧室房门前,犹豫片刻后,敲响房门。

    夏日炎热,沈寒年冲了凉水澡,察觉到敲门声,放下手中还没整理好的行李,单手拉开房门,半干的短发贴在额前,肩膀搭着毛巾,手臂长而有力,小麦色的肌肉线条,雄性荷尔蒙呼之欲出,一双逆天长腿比例极佳。

    见来人是姜梵音,沈寒年便知姜梵音是为了介绍信而来。

    “我家人还好吗?”姜梵音想过给靠山村打电话询问情况更快,更直接,可是村里目前还没普及家用电话。

    写信,拍电报,又太慢。

    她纠结一番后,只能来问沈寒年。

    姜梵音立在门外,心神不安地握着手指,下午哭过的眼角残红未褪,眼皮泛着浮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任何世俗的贪婪欲念,只有对家人满满的担忧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