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深吸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多大的人了,还要我给你擦屁股。哼,过两天,我亲自给靠山村打电话,和刘家父母说明情况。”

    “给您添麻烦了。”沈寒年颔首应下。

    刘巧巧却肉眼可见的慌了,额角冷汗,止不住地往外流。

    “因丫头,你就踏实住到家里来。一年时间复读,来得及。别看景宇那小子顽皮捣蛋,念书的本事还不错。去年高考,考了全市前五名。你们是同龄人,有共同话题,我让他先帮你补习一阵子,你适应适应,如果觉得他讲的不好,爷爷再给你换人。”

    沈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整个沈家,除了他,没人待见音丫头。

    这些年来,沈家小辈们明里暗里埋怨他纵容姜家。

    只有他记得建国初,西南边境战场,他负伤,被敌人围堵,生死一线,同样是新兵的姜老哥,冒着牺牲的危险,抱着点燃的炸药包,义无反顾冲向敌军。

    引信燃尽,他们大难不死,姜老哥拖着被炸残的一条腿,将他扛回敌方营地惊讶,震撼,感动....。

    万千心绪汇聚心头,他终身难忘。

    姜梵音一个人在偌大的沪市讨生活,必定艰难。

    他能帮,自然要帮一把。

    “寒年,你去把景宇拎回来。”

    沈寒年风尘仆仆,回到家,屁股还没碰到板凳,就被沈老爷子打发出去找人。

    “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