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饭好了,二位慢用。”

    老板是个敦厚的胖大哥,挺着圆鼓鼓的肚皮,一手端着一份炒饭,侧身从厨房帘子后面走出来。

    炒饭放到餐桌上。

    色泽诱人的米饭粒粒分明,每粒米包裹着蛋液和浓油赤酱,碧绿的小葱和芝麻点缀,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沈寒年身体素质杠杠好,一晚上没睡,仍是神采奕奕,从筷筒里抽出两双竹筷和瓷勺,犹豫着递给姜梵音一份。

    “你对我的感情,我能理解。”沈寒年不饿,进店里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姜梵音把话说清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青年男女心生爱慕之情,再正常不过。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沈寒年喉头滚动,没来由的心慌、不淡定,“我承认,我对你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凡事要讲先来后到,我这辈子的唯一的妻子,只能是刘同志。”

    “哦,都行。”

    姜梵音单手托腮,眼皮打架,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饭粒,哈欠连天,打瞌睡。

    困到一个不小心能把脸埋进盘子里,压根没听清楚沈寒年在说什么,她胡乱应了一声。

    沈寒年和民警筛选嫌犯名单,她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帮不上忙,干坐着十几个小时,百无聊赖。

    前世她追求健康美,定期去健身房撸铁,奈何原主身体弱,天气热,身怀有孕,耗费气血精力。

    沈寒年垂头,两只大手放在大腿上,标准的军人坐姿,肩背堪比用直尺量过,笔直又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