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沉默一瞬,什么也没说,侧身让他进来,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江屿捧着热气腾腾的温水,低眉问道: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不确定江瞳已经被抓住送进实验室了,还是逃了。

    他握着水杯的手指尖有些泛白。

    他自私的想,最好是逃了。

    但这个想法让他非常有负罪感,像是一把把罪恶尖刀插进他的心脏,绞得他生疼。

    如果说他对苏桃的做法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也知道,苏桃怎么做都要被千夫所指,总有不满意的一方。

    最难做其实是她。

    苏桃咽下“江瞳暂时被她藏下的话”,只是说道:

    “不需要了,接下来的事情有我就好。”

    告诉他没有任何好处。

    万一画皮没抓到,江瞳还是会被牺牲掉。

    告诉江屿不过是给他一个飘忽不定的希望,未免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