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莹的手明明触碰到了他的肌肤,却没有被白烬的天生毒体所伤。

    不仅没有迅速染黑,也没有溃烂,更没有深入脉络。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触碰满身是刺、带毒的自己?

    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这一念头浮现出来的瞬间,白烬眼前的景象犹如被冻结的湖泊,化为凝固的倒影。

    所以说啊,当人一旦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梦境之中,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尽管有人也会反驳,说这世上存在着“清醒梦”,有些人甚至是能够自由地操纵自己的梦境。

    的确如此,但清醒本身就是和梦并不搭调的词汇。

    当一个人清醒地做梦时,和他白日幻想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清醒时的痛苦也就紧紧跟随着他。

    终究不如,大梦一场啊。

    白烬的眼神,也从起初的动容、焕发出光彩,到渐渐的黯淡下去,染上自嘲的笑意。

    说是笑,其实比哭还难堪。

    他的表情满是辛酸,又充满荒唐。

    但最后,又浮现出一丝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