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洲鼻血一滴滴往下流,方黎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

    她着急忙的从兜里翻出一包纸巾,胡乱的帮他擦了几下,然后快准狠的捏住了他的鼻翼。

    不管了,先帮人止血要紧。

    女孩的手指微凉柔软。

    呼吸靠近,发丝不经意碰触到他的脸颊。

    有些痒。

    她抬头,水润的眼睛看着他。

    先是说“对不起”,然后小声解释:“我帮你止血。”

    这让傅行洲想起小时候自己被绑匪扔下山,刚醒来的那一幕。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梳着蓬松麻花辫,辫子上还插了一溜小花的女孩,正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软软的手指在他鼻子下面点来点去,应该是在试探鼻息。

    看他醒来,小女孩高兴的笑起来,紧接着就开始对着他喋喋不休。

    “你是谁家的小孩儿,怎么在这里睡觉呢?太不乖了。太阳要下山了,快点回家吃饭吧,不然你爸爸妈妈该拿小树枝打你屁屁了。”

    语气是玩过家家时的调子,奶声奶气,又故作严厉。

    傅行洲一只腿受了伤,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