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斧柄,则安全,最多一个后空翻或者转两次身就能卸去上面的力道;斧刃,则没命,手被削断,然后斧刃没入胸口,至于会不会把我砍成两截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啪”,一根圆圆的物体入手,我的身体被它带着转了两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头上背上已经全是冷汗,耳朵里完全没有别的声音,只剩下自己一声响过一声的心跳和和一声粗似一声的呼吸。

    我明明已经判断出了自己不可能接住那种状态下的狂战斧,不想作弊的执拗却让那冷静的心出现了一丝挣扎,就是在这一丝挣扎里,自己完全陷入了生死边缘。

    那汪洋一般的清凉并没有来,我仅凭运气接住了狂战斧……

    意识一点点恢复时,我看到了坐在我旁边的熊猫,他灌了一口酒,然后把酒坛递给我:“你今天带给我的惊奇太多了。”

    我没想他话里的意思,因为此刻我仍然很心慌,有点空荡荡的没着落的感觉,我茫然地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入口几乎被我吐出来一半,就算是这样那满嘴满喉满心的火辣辣的感觉仍然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一边咳一边道:“别心疼,咳……咳……我这是太久没喝过烈酒了,等到了有酒的地方,我十倍还你!咳……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带给你很多惊喜?”

    “惊奇,不是惊喜!虽然对于你的实力确实有点惊喜。”

    “什么惊奇?咦,莉娜呢?”

    “已经回去睡了。算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

    我们是有备用帐篷的,白天就劝他睡帐篷,他说不用,这会我又要劝他,他已经坐在地上依在双头龙身边开始打鼾了……

    我摇摇头钻进了帐蓬,虽然刚才的切磋和惊吓已经让我身心疲惫,可躺在那就是睡不着。我早已经习惯了失眠,也习惯了失眠后醒来睁着惺忪的眼故作轻松地面对莉娜。

    然而第二天反而是我叫醒的莉娜,钻出帐篷后她对我笑了笑,就像以前一样,可是任谁都看得出她很没精神,似乎昨晚没睡好。我才这知道,原来昨晚睡梦中那朦朦胧胧的抽泣声并不是梦,就是她发出的。莉娜从不跟我提旧事,这份体贴曾让我在好几个晚上感动得流下泪来,虽然那时候我本就很伤心。于是我也没问她怎么回事,仍然像往常一样为她取水洗脸,就像不知道她昨晚哭过一样。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为什么哭的,自从中毒以后她还从没跟我说过生死之类的话题,不是故意避免,而是真的淡然。难道是昨晚见我差点挂了,因此才产生了死亡离她如此之近的感慨?还是她做了恶梦?又或者真的是我的幻觉?不着边际的瞎猜了一会,我暗叹了口气,开始忙活煮饭。

    熊猫骑着双头龙在天空化为一个小点,他们两个已经围着这片区域飞了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熊猫想干什么。双头龙一声类似牛哞的吼声过后,一龙一熊猫终于开始回飞,早饭也差不多做好了。

    我把饭勺伸进锅里绞了两下,吹散上面的热气准备盛饭,莉娜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轻声道:“以后别再那么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