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不计较憋屈,计较又不值得的小摩擦里,不知不觉来到了除夕夜。

    小区的物业,也早已在四处张灯结彩,但仍旧没有什么年味。

    亚琴早几天也已经放假回老家了,最近家里都是婆婆做饭,所以她也就愈发的怨声载道。

    出于礼貌,子君也曾试图给她打下手,但每逢此时,婆婆就借机教育子君要学做饭,好好照顾她的儿子。

    比起子君公公,子君婆婆的说话方式倒是柔软的多,总是笑眯眯,轻言细语的,一副弱势的模样。

    但本质上换汤不换药,两口子内心里都觉得子君是在家里吃白饭,没贡献。

    久而久之,子君也懒得沾她的边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在书房学习。

    “有意见就有吧,说不定明年就不在一起过年了。”子君每每这样想着,就学得更带劲了。

    除夕当夜,一家人冷冷清清地吃罢晚饭,开始守岁。

    电视里放着春晚,魔都是禁止燃放鞭炮的,放点春晚正好增加年味。

    事实上,虽然家里放着春晚,但是一家人都在在忙自己的事情。

    子君吃完饭就钻进书房学习了。

    平儿拿着爷爷奶奶新给买的小火车在客厅里玩得起劲。

    子君婆婆正在客厅桌子上,边听着春晚的声儿,边包准备第二天吃的饺子。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热茶,一手夹着一份当日晚报,板着脸,边吹着茶叶,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报,只有当平儿找他玩的时候,他才会展露一丝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