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珑眸色平静,哪怕知道这人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长,她对他也实在生不起半点涟漪。

    她本就不是原主,对司瑾瑀这个亲哥哥也是后来相处出来的情分,至于赫连拓这个从一开始就跟她和阿越站在对立面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情分可说。

    只一眼,便收回视线。

    但还是忍不住问,

    “赫连拓怎么跪那?”

    赫连越淡淡瞥她一眼,确定她只是好奇,才淡声道,“左不过是做给朝臣看的。”

    自厉王与成王的事情传出以后,赫连越便直接让人看管了整个厉王府。

    但说是谋逆,这件事尚未有定论,证据也尚且不够,赫连越也不可能直接把厉王府的人关押入狱。

    赫连拓虽牵扯其中,却也没有被限制自由。

    是以事情爆发之后,他已经连着在宣政殿前跪了三天。

    不管他心底有什么想法,眼下,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朝臣,也让百姓知道,厉王府绝没有不臣之心。

    左不过是他搭了个台,他配合着唱下一出戏罢了。

    赫连越没有让宫人停下御辇,甚至默默坐直了身子,将自己挡在玲珑前头,隔绝那边的视线。

    直到御辇走远,赫连拓才堪堪收回方才的视线。

    其实两边隔的距离不算近,赫连拓并看不清司玲珑的眼神,但还是从她偏头的动作中捕捉到了疏离,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仿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