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御医终于把完了脉,朝着赫连越,同样也是朝闻讯而来的武安侯府众人道,

    “老太君脉象沉和,暂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想来只是一时受惊,昏睡过去罢了。”

    “可知道何时能醒?”赫连越问。

    御医想了想,说了个保守的时间,“约莫两个时辰吧。”

    事实上,根本不用两个时辰,不过两刻钟,老太君便醒了过来。

    赫连越彼时还在前厅听着武安侯和找到老太君的侍女说话,听到老太君醒来,便又带着人重新入内。

    老太君这会儿已是被侍女扶着靠坐在了床头,见着赫连越时,面上似有诧异,还作势要下床行礼。

    赫连越当即一个箭步上前,示意老太君,“老太君身体未愈,无需行礼。”

    老太君便也没有勉强,只是含笑看了看面前的赫连越,面上带着几分属于老者的慈和,“老身病中,还有劳皇上亲自探望,是老身的不是。”

    “老太君无需多言,只望老太君保重自己。”

    “多谢皇上关怀,只是……寿数天命,无需执着。”老太君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豁达的从容,她的声音温和,对待赫连越的态度恭敬之余又带着几分对待小辈的亲和。

    单单听着,就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是和太后完全不同类型的老太太啊。

    司玲珑心里对于这位老太君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许是司玲珑的目光过于明显,就见老太君的视线忽的朝她转来,带着沟壑的脸上牵起一抹慈爱的笑,“这位娘娘便是琅昭仪吧?老身不便行礼,望娘娘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