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连绵,厅内昏暗,年轻小将眼中闪过一道光亮,但下一刻他的头微微摇摆,将脸上头发上的雨水甩开。

    “怎么?京城那边又起战事了?”他说,“皇后娘娘坐镇京城,还是压不住吗?”

    “少胡说八道。”钟长荣本就没好气,“我家小姐坐镇京城,京城好得很。”

    谢燕来道:“那我不去,如今是战时,京城不打仗,去那里干吗?”

    那就快滚吧,钟长荣知道自己应该说这一句话,但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咽下:“朝廷要询问商议与西凉的战事,我不能去,别人去,我信不过。”

    他看着谢燕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我不想再有将军的遗憾。”

    谢燕来觉得有些好笑,也真是奇怪,那女孩儿这样,钟长荣这个看他不顺眼的也这样,别人信不过,只信他。

    他明明是最不可信的人。。

    他应该说两句嘲笑讽刺的话,比如怎么混的啊,偌大的天下无人可信,只能信他这个外戚子弟。

    但看着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虽然比初见时候威武多了,但人也瘦了很多。

    也是不容易——

    谢燕来话到嘴边咽下,换了句话:“怎么去谁去,事关边军大局,战事谋划,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召集大将军们商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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