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芳哈哈一笑,举刀催马,马儿嘶鸣,疾驰向前。

    “这不行啊。”“这怎么可以。”“太傅——”

    在喧嚣的呼声中,还有官员们一声声嘈杂。

    邓弈站在宫门前目送,从谢燕芳说完,小皇帝喊了声舅舅我愿意后,他就没有再说话,更没有阻止,此时跟随谢燕芳一行人去的官员涌涌,他身边只剩下寥寥数人。

    邓弈制止了大家的嘈杂,笑了笑。

    “原本我的确有些担心,中山王积蓄这么久的力量,此战要胜不会那么容易,但现在谢燕芳站出来了,我不担心了。”他说,看喧嚣的如同火一般燃烧的京城,“中山王一直认为此时是他的机会,但他其实也不过是谢燕芳的机会。”

    ......

    ......

    晨光再一次普照大地时,等在官衙外的当地世族家主都从僵硬中苏醒过来,跟随的子侄小心翼翼地给长辈捶按。

    “爹,你还撑得住吗?”他们低声询问,神情担忧。

    长辈们都年过六七十,多年不曾受过这种苦。

    “苦?”一个家主低声说,“跟那几家被砍了头,安静躺在地上的人比,是苦了点吧。”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子侄们苦笑,眼中难掩惊惧。

    谁能想到那位彬彬有礼一笑酒窝深深的世子,说杀人就杀人。

    “有什么想不到的。”另一个老者淡淡说,“强兵在手,说是请我们主持公道,不过是客气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