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走去验毒,其他人则涌到中山王身边,诊脉,查看——但神情都不太好,显然无力回天。

    王妃跪倒在中山王身边,哀哀痛哭。

    中山王还有意识,但口不能言,只急促的呼吸。

    “世子,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府的官员们急问,他们的视线落在萧珣身上,再三迟疑,还是问出来,“您怎么回来了?”

    虽然大家知道世子在京城为质,生活不会受到苛待,但要离开京城却是不可能。

    还有一句话迟疑再三没有问出来。

    你的寿礼怎么会,有毒?

    萧珣神情茫然,失魂落魄跌跪,似乎听到官员们的问话,又似乎没听到。

    “当宫里说要替我送寿礼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他沙哑的声音在厅内回荡,“我想是他们担心我给父王夹带传送消息,我也不介意,身为质子,我知道安稳本分就是对父王最大的相助,我也并不给父王传递什么,所以按照他们建议写了千寿字,恭敬地托付给宫里,但是——”

    他说到这里,手紧紧攥起来,而听到这里,厅内的人们心也陡然被攥住一般。

    但是什么?

    “但是有人突然告诉我,我送给父王的寿礼会要了父王的命。”

    “他说,我写的千寿文被浸染毒药,因为知道父王会不理睬朝廷的贺礼,但一定会认真看我送的贺礼,还会很认真地看,凑上去,贴近——”

    为什么?因为千字写得很小,要看清就要凑近,厅内的人们心里抢着说,适才大家也都亲眼看到中山王这般端详。

    “只要足够近,吸入字上的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