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不得窥探,但很快有另外一些读书人自己窥破。

    “这是战略布局。”路边的茶棚里有一读书人说,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画得弯弯曲曲,“中山郡是京城最重的防线,在这里布防是最合适,退能守京城,进能援云中郡。”

    四周的人聚集过来听得似懂非懂半信半疑。

    中山郡真是兵防重地?怎么以前——

    “以前怎么了?”读书人用沾满水的手指抚了抚胡须,眼神幽远,“你们以为当年景泰皇帝为什么分封中山王到中山郡?景泰皇帝子嗣艰难,最后只剩下先帝和中山王,那时候西凉凶猛,肆虐边郡,几乎入侵道中原腹地,景泰皇位为了安稳大夏,所以才选中中山郡这个要害之地,让中山王驻扎,危急时刻铸成一道坚固的防守——”

    原来如此啊,四周的人恍然大悟,果然景泰皇帝高瞻远瞩。

    听到这里时,萧珣将斗笠往下压了压,饶是如此也没有挡住嘴角的笑。

    “人死了真好,皇祖父如今也能被称为高瞻远瞩了。”他低声说,“倒不如说皇祖母高瞻远瞩。”

    说完这句话萧珣笑意更浓,丝毫不觉得这是对长辈的调侃。

    皇祖母能亲手害皇室子,皇祖父明知却不言不语,不罚皇祖母,也不抚慰父王,将父王赶到中山郡自生自灭。

    长辈对儿孙不公,他们不配当他萧珣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