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荣刚要说话。

    楚岺又问:“她有受伤吗?”

    钟长荣咽下原本要说的话,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只有一点点的皮外伤。”

    楚岺忙问:“伤在哪里?”

    钟长荣忙按下那些小姐怎么救出小皇孙,怎么机智的要他们杀入皇城,怎么说服了两道守宫门的人,见到了陛下,小姐又怎么说服了皇帝,皇帝赐下亲事——等等这些激动人心的事,为只关心女儿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的父亲,认真讲述——

    他抬起手在自己身上指着。

    “胳膊上有一处伤,是刀锋划过,阿昭没穿铠甲。”

    “肩头有一点,是箭擦过。”

    “脚也有点伤,这个是阿昭跑的时候没注意,扭了下。”

    “大哥,阿昭可厉害,一点都没哭,不过,还是怕疼,太医给包扎的时候,抓着阿乐的手不敢看。”

    楚岺认真地听着,仔细地看着钟长荣在身上比划的每一个地方,似乎女儿就在眼前。

    钟长荣将京城发生的事仔细的将来,一席话长长说完,暮色笼罩了室内。

    楚岺在桌案前坐着,伸手去斟茶。

    钟长荣抢先给他倒水,一摇桌上水壶的水只剩一半,倒出来在水杯里散发着浓烈的药味。

    这都把喝药当成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