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姚泽生叹了口气,坐在坑上发呆。

      这时李爷爷的酒也醒了,长舒了口气,坐了起来:“呼……痛快啊,这辈子有了这么一回,死也值得了。”

      李爷爷还欢喜着呢,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恶心事,姚六六笑了:“李爷爷,过年呢,不可说不吉利的话,六六希望李爷爷长命百岁,老小老小,老了便是个宝呢。”

      李爷爷还带着一丝醉意,喜笑颜开,一点也没发觉,空气中的那丝压抑。

      “爹,您陪着李爷爷,六六去准备合家饭。”舒氏还没醒,那这晚饭便由她来做吧。

      姚泽生这才打起了精神,笑着跟李爷爷开始聊天。

      原本李爷爷死活不肯在这里吃合家饭,但难敌姚泽生和六六的盛情,便只好留了下来,吃了合家饭后,李爷爷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呆了,便带着大黄回了家。

      现在便是依着旧俗,开始守岁,要守到12点,方才算完。

      最健谈的李爷爷一走,一家三口,再加上一个不算健谈,心里又有主仆之分的孙进忠,上房一度的沉寂下来。

      舒氏不知道姚泽生和姚六六这是怎么了,仿佛心里装着事,她是吃合家饭的时候才酒醒的,顿时便奇怪的道:“哟,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们父女俩最亲香,怎么今天都没话了。”

      孙进忠反正是不动如山的坐着,时不时给叱咤和吊晴梳梳毛。

      叱咤和吊晴享用的很,恨不能四肢朝天的让孙进忠给它们按摩,姚六六看得稀罕,要知道这两家伙虽然野性去了很多,从不乱吼乱咬人,但平时的撒娇买萌,也只在她的面前,在外人面前,是极少这样的,难不成孙进忠还有什么法门不成?

      看舒氏都有些诧异了,姚六六便收回视线,笑着道:“爹肯定是酒没醒,娘啊,六六不吱声,那是怕爹又要我写那八股文,娘啊,那些东西好难写,我宁愿看一百遍四书五经,也不想写。”

      舒氏乐了,点了点她的头:“你爹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