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风眼见所有人都走了,他也想走,呐呐的往门口移了移。

      “季大人,你为官,我为民,眼下我要报官,你怎么能走?”姚六六目光凌厉的扫了过去。

      季裴风吓的一个哆嗦,干笑的移了回来:“这,这,这是六小姐的家事,六小姐完全可以自行处理,到时差人来衙门报备就可。”

      “笑话,季大人这是要害我,目无法纪吗?”

      季裴风不敢再说话了,心里恨恨的道,难道还不是目无法纪吗?这里是你灵鎏山庄的店铺,又不是衙门大堂,煤矿诈骗的事,你在这里就落了定,还要我这个小小县太爷做什么。

      满腹恨言过后,季裴风也明白,此事别人也许可以置身事外,还钱断掌,保族人平安,唯独他不可以,因为他顶上有乌纱帽。

      姚天海见所有事情败露,灰败着脸爬了起来:“将志豪他胡说八道,你爷不小心摔倒,导致血脉不通,这才一直卧床不起,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他想逃脱罪名,置我于死地啊,六六,我是你亲爹,亲生的爹,你一定要信我。”

      姚六六不看他,反看姚长宝:“宝弟,世上亲生爹娘,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变成泼皮无赖,这些年,他们吃了灵鎏山庄那么多的银两,可给过你一离一钱?”

      姚长宝早吓傻了,呆滞的回道:“没有,我找他们要钱花,他们就要我去找三叔爷,告诉我,只要死缠烂打,耍泼耍横,坏三叔爷名声,我就能拿到很多钱。”

      “季大人,你会这样教你的亲生儿子吗?”姚六六转目又道。

      季裴风赶紧摇头,心里大骂姚天海和苏小凤:“当然不会,此乃误子女走歪门邪道,那会有半点出息。”

      这话说得到是中肯。

      姚六六接着看向姚长宝:“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跟他长得像吗?”她指向满脑子都在尖叫想要逃走的苏志俊。

      苏志俊脸色青白相交:“姚六六你想做什么,表妹夫,宝儿,你别听她挑拨我们,姚六六你好歹毒的心肠,你不认亲生爹娘,还如此诋毁,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若天真要雷劈,也要先劈六亲不认,忤逆不孝之人,我姚六六重情重义,姚泽生和舒彩云视我如珍宝,我敬他们为至亲,天会劈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