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莫非我诊断错了?”怪医听了乔婉的回答皱起眉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又给乔婉把了一次脉,摇了摇头,迷惑不解的样子。

      乔婉见他这样心里着急,却也不敢说二夫人中毒的事情,如果惹得他不高兴,连进门都困难了,只能焦急地看着他。

      “你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怪医又问。

      乔婉还是摇头,“没有啊!”除了白姑香堂,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得罪过谁。

      “你再想想,有没有过全身乏力痛痒难耐的时候?一次有没有么?”怪医似乎是不死心,又追问了一遍。

      他这么一说,乔婉突然想起被九姑娘诅咒的那次,忍不住脱口道:“啊,有一次,我被人施了诅咒,就是那个感觉……”

      “诅咒?不可能!”怪医很笃定地摇了摇头,“这分明是一种中毒的症状嘛……等等,你能否跟我说一下当时被诅咒的情况?”

      乔婉一听怪医说自己中了毒,也不敢隐瞒,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生命,于是把那天被九姑娘诅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怪医说了一遍。

      怪医听完了哈哈大笑,“你可是喝了一种味道清甜的茶水?又闻了一种带有涩苦气味的香气?”

      “是啊,你怎么知道?”乔婉惊讶地看着怪医,当时九姑娘祭台上点的香确实带着一股明显的苦味,当时虽然心里惊慌没太在意,却也记得。没想到怪医竟然一清二楚,不由得惊奇,心想这哪里是怪医,分明是神算嘛。

      怪医轻蔑地哼了一声,“毒就是毒,如此的不坦率,竟然谎称是什么诅咒!这制毒之人也算高明,竟然将相克的两味药分别制成茶粉和供香,差点骗过我这一代名医的眼睛!”

      “怪医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乔婉听得半懂不懂,于是问道。

      吴氏也有些糊涂,嗔了怪医一眼,“相公,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夫人,是这样的!”怪医看了吴氏一样,柔声地说道,“裁缝丫头中的毒名为‘七修罗’,是从南疆传过来的一种罕见的毒药。这毒里的八味主药,其中一种便是‘修罗散’,这八味药分别拿出来是没有毒的,但是其余七种之中的任一种与修罗散相遇便成毒,让人浑身痛痒难忍,全无力气。若七种全中,则即刻虚脱而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裁缝丫头已然中了其中两种,夫人你仔细看,她的眉下藏有两条血线……”

      吴氏凑到乔婉跟前一看,忍不住惊叫起来,“果然如相公所言,那裁缝姑娘不是很危险?相公你可要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