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虽然非常迫切的想要得到无心胸口的那一根灯芯,而且也的确根据古书上的记载十分信奉这个邪祟,但是他可不是个蠢货,自然也知道岁能够带给他巨大力量的同时也有着巨大的危险。更别说从小就十分叛逆,压根儿就不信鬼神阴阳之说的白宁了。在白安提出想用这个法子取出无心胸口的那根灯芯的时候,白宁就已经在暗地里谋划,如果事发突然会有什么样的办法来阻止这一切。

    最终,白安和白宁两个兄弟在先人留下的那些笔记和古书之中找到了关于这个古楼详细的记载。对于这个一直被家族称作于灵神的邪祟,古书之中闭口不提它的来历。只是提到时事之后一定要将它进行消灭,而且子孙不可以再靠着他去走捷径。否则一定会在阴沟里翻船覆灭整个白家。而当时这一个白家家主的位子传到白安的爷爷已经是第十世了。但是当时恰逢战乱,白安爷爷为了能够让整个家族在乱世之中生存,所以并没有听从先人的嘱咐。

    而白安的爷爷弥留之际把这件事交给了白安的父亲,很可惜的是白安的父亲也并没有听从父亲的指示。直到他们双生子降世的时候,白安的父亲才从古书之中预示到了白家的毁灭之日。所以在自己短短的生命里他的父亲曾经翻阅了所有先人留下来的资料终于找到可以控制着这个邪祟的办法。为的就是为自己的双生子留下一个退路。

    “你以为我和哥哥真的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吗?我知道你会寄宿在我哥哥的身上,我今天来也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我和哥哥的身体里面的力量是带着特殊性的,如果你不吸收我的力量,你就没有办法穿过那层结界离开这个古楼,可如果你吸收了我的力量,就会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排斥而爆体而亡!妖孽,我看你这一次还有什么办法?!”白宁十分激动地说着,虽然他曾经也不同意这样玉石俱焚的办法,但是他们兄弟两个人本来的主意是想让哥哥拿到无心胸口的那根灯芯,然后身体恢复正常之后再携手将这个邪祟消灭。而他们本来的诱饵甚至那个要给邪祟身体里面力量进行隐瞒祸患的人选的是我,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一发而不可收拾,变成了这样。

    既然他的哥哥都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那他选择这样玉石俱焚又如何呢?

    白宁疯狂的笑着,而这个邪祟已经被气的面目狰狞。他的声音沙哑再也不复以往的温和动静,他用他长长的指甲掐着白宁咽喉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和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算死也要你们兄弟两个给我陪葬!”

    就在白宁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我看到白安扭曲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恐惧和释然的神色。白安松开了掐着自己弟弟的手,然后非常痛苦又挣扎的对着我们两个人说道:“快杀了我,不然这个邪祟会杀了你们的,快点把我杀了吧!”

    白宁听到自己哥哥熟悉的声音精神一震,然后这个坚强的大男孩居然留下了眼泪。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抱着白安的腰哭着说道:“哥哥,快把他从你的身体里面赶出来啊!不然你们两个人都会万劫不复的,你快点把他从你的身体里面赶出来吧!”

    但是还没有等白安回答他的话,白安的身体就又一次被那个邪祟占据了。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看着那个邪祟又想对白宁下手,随手从地上抄起一个纸傀儡冲的那个邪祟砸了过去。我把白宁拽到我的身边来,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几张符纸按照八卦的方位贴在我们两个人的四周,这样可以暂时防止那个邪祟朝我们扑过来。

    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白宁刚才已经告诉了那个邪祟她不可能从这里出去,所以那个邪祟现在必定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想把我们两个人一块儿留在这里陪葬。这个护身大阵可以抵挡他们的时间,可终究会被迫离开的。

    就在我与这个邪祟胶着的时候,有一个人影从远处过来了。他踩着那些傀儡的肩膀,身子非常灵动的跳跃着,然后甩出了几枚赤阳针堪堪的擦过那个邪祟的脸颊。居然是曲靛青!

    “邪祟,我劝你现在最好从他的身上下来。不然我就让你尝尝赤阳针的滋味。”曲靛青冷冷的看着这个邪祟,现在我们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而那些被邪祟控制的傀儡更是因为邪祟现在不能够分出力量去控制而呆愣在了原地。

    “原来是你呀!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一副骚狐狸的模样,怎么着你觉得你还是千年之前的你吗?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谁都别想从这里逃走。”那个鞋子一看到曲靛青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就好像有血海深仇一般恶狠狠的说道。曲靛青早就没有了数百年前的记忆,就算千年之前的记忆也是只有关于他妹妹的那一部分,又怎么可能会记得住一个邪祟的脸?

    所以他非常冷漠的说道:“千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就算有什么恩恩怨怨,我也早就已经忘记了,只有像你这样的邪祟才会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断地消化着那一些本就应该放下的仇恨。但是这也并不是你伤人的理由。你鼓或者白家历代的家主抓来邪祟进行炼化,吸收人身上的生气供给着你,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你有什么冤屈也没有办法扯平。”

    “可如果不是你们,就根本没有今天的灵神!是你们把我害到了这样的境地,现在又来冠冕堂皇的指责我,当真是可笑!”那个邪祟对于曲靛青所说的这一番话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怒不可遏,他尖叫着咆哮着,举着自己尖利的指甲冲向了曲靛青,而我也非常诧异为何曲靛青三言两语就能够挑起这个邪祟的怒火。要知道刚才他可是万分冷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