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江水拍岸,在天光中极为雄壮。

    这两天下过一场大雨,因落雨而泛黄的江水奔腾不息,水花排挤在岸上,就像天空闪了次雷霆,站得越近,越能感受到这股澎湃力量。

    河岸旁边生满了许多芦苇草丛,几只水鸟瑟缩在草丛里,瞪着无辜的眼睛,好奇凝视意图渡河的陌生人。

    李殒御剑循着河岸上下俯视,按理而言,如此宽泛的江水,两岸要交流便必少不了船只。

    顾阀豪富,经营清江日久,在两岸边修建的渡口成百上千,听路人说还有一座用青条石搭的通天之桥,能够供三十匹马拉大车并行,顾阀中人出行,走得就是此桥。

    现在,渡口、桥梁、船只都不见。

    触目所见,唯有喧嚣的水汽与江中诡谲多变的气息。

    这就是老妇人的回应?

    隐匿通行工具,让人在江边干着急?

    可惜,他们想错了。

    以李殒之目力,已能在江边眺望到对岸堆叠雄伟,由前朝皇室留下来的宫殿群。

    他在心里估算距离,然后对顾清筱说:“御剑过去,如何?”

    御剑,带人者与被带者都要遭受剑气入体之痛苦,曾有人描述过这种痛苦。

    言之:刚接触即分开,相当于在身体中插了长针又取出,痛且短暂。

    时间越久,长针在身体中扎的越深,最后由针变刀,在身体里不断搅动刮骨,每一瞬都像遭受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