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奴隶也有卖的,都阉割了阴阳器官,保证不会出乱子。”

    顾清筱摇头,婉拒商人的推销,商人也不恼,很快去和下个客人攀谈,那人是个有钱人,听商人奉承得心花怒放,当场就买了十只‘人面犬’,十只女奴说要回家养。

    接着往下走,更能看见许多残酷。

    譬如,许多人围住的一个小戏台,有几名披红挂绿的花旦在上面唱戏,头颅是娇俏美人样子,一颦一笑,令人心悬,但身子一转,衣服一撩,就露出个空心的骨头架子,引得客人叫好,撒下大把大把的钱,让拥有花旦的班主笑得开心无比。

    更有装进瓦罐的侏儒说书,只剩一张皮囊存活的贵公子挂在酒楼上当招牌,天残地缺的幼子表演互相搏杀,当众剥光衣服发卖的俏丽女奴……所有令人觉得有趣的东西,这里都看得见。

    这,就是修行界。

    残酷,是永远的主旋律。

    李殒面无表情,修行本来就是吃人,他见惯了这种事情。

    甚至说,归命城内肮脏放在真正地方都上不到台面。

    世家每天没有缘由杀凡人榨取血肉炼制成灵气,供给家族中人修行。

    仙门道貌岸然,也需要凡人血肉修炼法术,常常几万几万地吃人,有时为了突破境界,一郡上下几百万人口,说吞就吞,谁人见了不得说一句得道真君?

    剑修,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门中至今还流传着以人炼剑养剑的凶恶法门。

    “你说顾家,是不是也吃人?”

    李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