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闻言猛然屏息,果然看见敌人右手出现半秒凝滞——他趁机抄起裂开的弗洛伊德石膏像,精准地砸中对方肘关节麻筋,“砰”的一声,仿佛砸中了敌人的要害。

    暗格里突然传来硬盘读取的滴答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的倒计时。

    神秘人暴退三步,战术靴后跟重重踩下某个隐蔽按钮,整面档案柜突然朝门口倾倒,纷飞的病历纸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飞舞。

    纷飞的病历纸中,祁轩瞥见某个编号“X-23”的档案袋正被吸进通风管道,他毫不犹豫地凌空跃起,就在这瞬间,神秘人已撞碎气窗玻璃纵身跃下,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别追!”王医生突然爆发出骇人的尖叫,脖颈青筋凸起如蚯蚓,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急切,“那硬盘里的东西比我的命重要!”他哆嗦着从胸袋摸出半张烧焦的照片,上面是七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人影站在脑电图仪前,照片已经被烧得有些模糊,但那诡异的场景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三年前开始,每个来我这里做创伤治疗的患者,都会被植入特定频率的阿尔法脑波指令。”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此前,王医生身上就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奇异的气味,像是某种特殊药剂的味道。

    楚瑶的录音笔突然自动倒带,军用干扰波段竟将先前被抹除的音频恢复了三秒。

    沙沙杂音里,“认知重构已完成”的机械女声让祁轩后颈发凉——这正是便利店监控里赵记者坠楼前反复呢喃的句子。

    “他们在制造活体傀儡。”王医生扯开衬衫,心口处赫然烙着焦黑的衔尾蛇印记,那印记仿佛是邪恶的象征。

    “每次治疗时,那个戴翡翠扳指的男人都会在场。上周我偷偷更换了催眠诱导剂,结果……”他的声音突然扭曲,眼球不受控地向上翻动,嘴角淌下白沫。

    楚瑶正要上前搀扶,却发现他后颈插着半截透明针管,里面残余的紫色液体正在急速挥发,那液体挥发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祁轩蹲下身时,敏锐地嗅到针管残留的苦杏仁味,那味道刺鼻而危险。

    当他用镊子夹起针管对着灯光旋转,管壁内侧显露出肉眼难辨的浮雕纹路——与他父亲临终前紧握的怀表背面的徽章一模一样,那纹路仿佛是命运的线索。

    暗格里的硬盘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那警报声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蓝色指示灯转为血红,自毁程序的倒计时声在满室狼藉中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