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帮申桑敷了药。

    见额上乌青只是看着吓人,他长舒一口气。

    时下当官还是看脸的,面部有损的人无法出仕。

    “待青肿消下去就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秦绍气得两颊鼓鼓,“若留下疤,绝对要凌晁好看。”

    申桑摆摆手,示意秦绍冷静一些。

    “凌晁耍疯又不是一回两回,过分刁难也不是没有过,不过他下手一向知道分寸。”

    申桑很冷静。

    凌晁的羞辱让他羞愤憎恶,但也知道凌晁是外横内怂,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敢干。

    说是柔慧长帝姬之子、皇帝的外甥,这两重身份给了他横的资本,也限制了他无法无天的可能。

    毕竟,这位柔慧长帝姬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娘都如此,更别说儿子了。

    凌晁也不傻,小祸不断大祸不敢。

    秦绍叹道:“纵然如此,他也不该如此羞辱你。”

    申桑面色平静道:“迟早有一日清算回来。”

    从某种角度,申桑是同情这位凌晁的,纨绔子弟不能彻底坐实,有梦想却不能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