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叶叼着烟,含糊道:“行,我检查检查。”

    她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也从这份“检讨”中凑出了更多关于“筱苍”这个人的形象碎片。

    “筱苍”刚入大学的形象非常糟糕,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土”,土掉渣那种。

    衣服肥大不合身,T恤洗得变形以至于下摆一高一低,牛仔裤一眼就知道是劣质地摊货,头发乱糟糟的,鼻梁上戴着的镜架腿儿还是用透明胶带缠过的,缩肩低头,阴沉又不讨喜。

    他拎过来的衣箱还是十年前的风格,拉链头都坏的。

    衣箱塞满东西,鼓囊囊的。

    一半是二手书籍,一半是他的衣物。

    其他几个室友家境没有富二代富裕,但也是中产或者小康,父母给他们准备的衣服被褥都是最新的,牌子都是市面上喊的出来的牌子,单件少则三五百,多则上千。

    军训时期,还发现“筱苍”的内裤居然也是破的,鸟都露出来了。

    他们想象不到世界上还有“筱苍”这样穷的。

    这些“调侃”、“打趣”,劈头盖脸砸向“筱苍”。

    跟其他同学聊天的时候也将它当做笑料谈,“筱苍”被舆论和异样眼光压得抬不起头。

    还有人酸溜溜地调侃。

    “筱苍”是穷,但他这个脸蛋和身材是真的没的说,资本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