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雷雅婷的脑子像是一团没整理的毛线,捋不轻首尾。

    她的质问并未获得解答,握着匕首的人冷嘲轻嗤。

    雷雅婷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兜帽阴影下的下颌,还有噙着讥诮的唇角。

    他慢条斯理在雷雅婷肚子上又开了一刀,两刀形成十字交叉。

    血流淙淙,雷雅婷努力伸长脖子,隐约能看到蜷缩在她腹中的婴儿……

    “愚蠢的女人。”

    那人将匕首收起来,抬起青白的双手伸入她的肚子,滚烫的鲜血染红他的手臂。

    他只在乎将孩子取出来,根本没在意母体情况,取婴的动作十分粗鲁。

    随着孩子被强行取走,雷雅婷沙哑的喉咙又发出一声高亢惨叫,生命力从这具身体快速流失。

    原先还温热柔软的四肢渐渐感觉到渗骨寒凉,她歪着头,浑身无力地躺在手术台上。

    漆黑的眸子追随着男人的双手,准确来说是男人双手抬着的婴儿。

    婴儿浑身浴血,小小的身子还维持待在母体时的蜷缩姿态,一动不动。

    雷雅婷呼吸渐弱,双目泛红,浑浊的泪从眼角淌下流进耳鬓。

    男人看着孩子,发出兴奋又癫狂的笑。

    筹谋多年的计划即将成功,他如何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