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好的!那大头,爸爸等你电话!”

    “这会儿国内两点多了。”聂广义看了看表,改口道:“你先睡,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爸爸还不困,爸爸等你电话!”聂天勤这会儿,是就算要睡,也肯定睡不着的状态。

    “你不睡的话,我明天也不给你打了。”聂广义直接用的“威胁”。

    “那不管我睡了还是没睡,大头也无从知晓啊。”聂天勤直接开始“摆烂”。

    父与子关系颠倒的沟通方式,算得上十四年前的日常。

    “你等着,我回去就给你装个360度无死角的监控。”聂广义的“威胁”还在继续。

    “什么时候装啊?”聂天勤瞬间从摆烂切换成殷切期盼。

    十四年,这种感觉,恍如隔世。

    原本,聂广义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被聂教授这么一问,先是一愣,而后回答:“我尽快。”

    【尽快】这两个字,是很难有个明确的界限的。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聂天勤不想无止境地等待:“大头,爸爸去看你吧,爸爸去意大利做个访问学者,待个一年半载的,好不好?”

    “不要。”聂广义秒拒。

    或许是拒绝得太直接了,让聂教授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