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声音毫无知觉的聂广义,却对这滴眼泪极度敏感。

    他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己的手背。

    他经历过氧气面罩掉落,却没有经历过飞机直接喷水。

    这是又出了什么紧急情况?

    飞机都已经喷水了还能安全地降落在罗马机场吗?

    现在是要返航还是要迫降?

    就在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聂广义的脑海里划过很多想法。

    这一秒。

    聂广义最大的遗憾,是为什么没在上飞机之前,就打开聂教授写给他的信。

    如果上飞机前就打开了,他就一定不会上飞机,更不会在飞机上崩溃。

    更更不会在飞机上遇到一个认识的人,让他把脸从国内一直丢到欧洲。

    聂广义忽然就顿悟了,脸在这个时候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在这一秒。

    聂广义终于看清自己被抓在手里的不是触感过于良好的扶手,而是一只任何手控看了都会迷失的纤纤玉手。

    聂广义条件反射般地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