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写,一边给自己配音:“姑娘啊,我的姑娘,你有没有觉得,数学是人世间最浪漫的情话,我是9你就是3,我除了你,还是你;我是1你就是0,我除了你,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你想反过来在我的上面,我是0来你是1,我除了你,就只剩下孤独的我自己。”

    不管是看文字,还是听聂广义嘴里的念念有词,和浪漫都差着一个银河的距离。

    “十以内能配得上聂先生的只有4。”

    “不是吧,姑娘都开始诅咒在下了。姑娘要怎么才能解气,是要拿小拳拳锤,还是要拿小皮鞭抽?”

    “这位先生,您除了2还是2。”

    “谢姑娘美言。”聂广义对着梦心之作揖:“在下定守着2这个幸运数字,用往后余生,认真地拆分成最完美的1+1。陪姑娘吃一餐一饭,和姑娘过一朝一夕,在短期目标里做到一心一意,在长期目标里达成一生一世。”

    梦心之被聂广义给整无语了。

    要说他不是认真的,这位先生为了今天的一餐一饭,飞了上万公里。

    要说他是认真的,又总会在关键的时刻,泼下一盆了冷水。

    不,说是冷水,都太温和了。

    确切地说,是夹着还没有融化完的冰块的水。

    不仅能把人给冰了,还能膈应人。

    梦心之非常不喜欢聂广义的说话风格。

    从六岁开始,梦心之习惯了爸爸的风格。

    男孩子,就应该成熟稳重,带着稳定的情绪,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表达自己,给身边的人带来足够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