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忍下了脾气,自己今日未束胸,也不能如往日那样与他理论,只得躬着腰身与他周旋。

    好在她的胸处并不是很大,若是不挺直也很难看出不对。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从马车上上跳下来,眼神又打量了马车几眼,见里面干净没什么东西,才松了手上的帘子。

    回过头见白玉安正垂头躬身站在自己面前,像是恭敬极了的。

    往日能仰起头直视他,与他理论的人,今日竟这般恭顺了?

    沈珏觉得有些不对,这白玉安今日反常,怕是有什么瞒着他。

    冷笑了下,沈珏唇边讥讽道:“看来白大人的骨头也不是那么硬,就这么下了马车了。”

    白玉安管不着沈珏的讥讽,只当是没有听见,一颗心思放在沈珏提着的灯笼上面。

    只要灭了灯笼就好了,这里又昏暗,她可不信沈珏能在夜里看清东西。

    这样想着,白玉安双手就伸出去,去拿沈珏手上的灯笼手柄:“沈大人提着灯笼辛苦,还是让下官来吧。”

    沈珏皱眉,低头看着白玉安正弓腰去拿他手上的灯笼,一只手碰上他的手背,温热柔软,像是碰了快羊脂玉。

    不由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着她接了过去。

    又听白玉安低低声音响起:“劳沈首辅送下官与奴婢回去,玉安感激不尽。”

    恭恭顺顺的眉眼,那细小红痣在灯笼的光线下愈发鲜艳,白衣乌发,红痣斐然,像是要勾起人的旖旎遐思。

    沈珏看着这样的白玉安几瞬,心里知道今日的白玉安不对,就凭着现在这副在他面前这般伏低做小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