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拿过去的,偏偏要刻意刁难她。

    白玉安心头将沈珏这样的小人不知骂了多少遍,沉着脸索性跨了一步,将奏疏就送到了沈珏的眼前。

    那奏疏几乎快要贴到沈珏的脸上,沈珏笑了笑,到底是少年,心里不满也表现在了脸上。

    丝毫也不忌讳坐在他面前的是谁。

    总算伸出手将奏疏拿在手里,沈珏却看也没看就扔到了桌上,看着白玉安挑眉道:“白大人现在对本官这种表情,是对本官有什么不满么?”

    沈珏的声音不冷不淡,却压迫力十足,甚至语气之中还有上位者压下来的威严。

    白玉安几乎未听到过沈珏这样的语气,心里不由的一惊。

    视线看着脚下,她硬着头皮淡定道:“下官不敢。”

    冷笑声传来,沈珏沉沉的声音又压迫下来:“不敢?那白编修这一张冷脸又是给谁看的?”

    白玉安当真觉得沈珏不讲道理,她抬头看着沈珏不卑不吭道:“沈首辅想多了。”

    “想多了?”

    沈珏站了起来,那高高的体型高了白玉安大半截,深色暗影笼罩了下来,将面前的白衣人物挡了个透彻。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的鼻尖都快要抵住沈珏的胸膛,视线不由对上沈珏微开领口处的皮肤。

    她的神情一变,不由提腿后退了一步。

    只是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沈珏竟然伸手箍住了她的下颚,用居高临下的嘲讽眼神看她:“白大人说本官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