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玉安下不过沈珏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沈珏出身于名门世家,从小身边教习的老师,都是些颇有名望的高人。

    其中沈珏的棋艺便是同当时有国手之称的张太傅学的。

    张太傅状元出身,经历了三朝,教习过两位太子,与永宁侯府又是世交。

    沈珏不过才五六岁便跟在张太傅身边学习棋艺,比起白玉安只当打发消遣的随意学习不同。

    沈珏从小沉迷于围棋中的权谋之道,钻研也是费了许多心思的。

    白玉安能与沈珏下到这地步已是十分了得,杨学士都不一定能到这里。

    只不过白玉安自来不上心沈珏,更遑论去了解过他,又从来未几次输过,一口答应下来虽是不得已为之,但也有些自信。

    再没子可下了,白玉安呆了呆,竟有些没有缓过神。

    自小被称之为神童的白玉安,第一次有些一惊。

    她明白自己差了沈珏一大截,也知道自己后背上落了一层汗。

    沈珏那种漫不经心的压迫感,还是微微扰乱了她的阵脚,越来越谨慎,却更容易下错棋。

    屋内的烛火昏暗,白玉安的脸明明灭灭。

    清贵如梅花的脸仍旧看着棋盘出神。

    即便坐了这么久,他的身子依旧雅致,那秀气背脊微微前倾,宽袖落在膝盖上,仪态风雅。白玉安从棋盘中的思绪中出来,眼神看向了沈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