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是说沈首辅已经知道了公子的身份,那为何夜里还叫公子过去?”

    阿桃急促的声音一直响在白玉安耳边,白玉安头疼的厉害,撑着起了身,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阿桃道:“去拿衣裳过来。”

    阿桃又担心道:“可是公子身上烫的厉害,应该也寒了,不必去了吧。”

    白玉安已经坐在了床头,自己起身去拉了架子上的外衣放到阿桃手上,低声道:“我不去不行。”

    她又看向阿桃,烛光映照下,白玉安脸上浮了一层柔色:“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我尚还能应付。”

    “至于风寒,大抵是早上在外头被雨淋了,倒不是什么大事。”

    阿桃迟迟不愿动,忍不住道:“怎不是大事,公子自小喝那凉药就使得身子差了,风寒对公子来说可不是小事。”

    白玉安无奈,只得道:“长景的药可煎好的,给我吃一副一样的。”

    阿桃这才想起来,连忙道:“药煎着的,那公子等等,我这去给公子端药。”

    白玉安看着出去的阿桃,坐在床沿上看着眼底的地面发呆。

    没一会儿阿桃端着药进来:“刚好长景睡了,公子喝了正好。”白玉安接过药碗喝了一口,捂着唇险些没吐出来。

    阿桃忙去给白玉安拍背:“公子慢些。”

    白玉安忍着苦涩,还是强忍着一口气喝完,刚将空碗递给阿桃,胃里头就翻江倒海的难受,一时后背又冒出一层冷汗出来。

    阿桃看白玉安脸色惨白,难受道:“公子成了这个样子还去做什么?”

    白玉安紧紧握住阿桃的手:“把柄在别人手上,不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