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珏端了茶盏过来,慢悠悠饮了一口。

    只是沈珏的动作虽慵懒,可那目光却一刻也不曾从白元身上移开。

    光色里的人分外养眼,从来宁静温和的眉眼,好似凡物难扰其静,衬的人间颜色如尘土。

    那红衣宽袖微微轻颤着,就连那腰间玉带都分外惹眼,又何况是那晕晕昏色里的脸。

    那眼神偏偏也微有倔强,别着眼光,就是不看他一眼

    从来也不懂顺从的人,软硬都不行。他亦是年少高中,又独身一人度过了十几载漫漫长夜,身边从无一贴身亲近之人。

    他已然能接受自己喜欢个男人,承受着这背德关系,怎么他白玉安就是根不开窍的木头疙瘩,

    到底狠了狠心,气他真这般恨自己。

    白玉安能感受到沈珏的目光看在自己身上,手指尖在微微收紧。

    抿着唇低着头,就是不愿将自己脸上的软弱情绪暴露给沈珏看到。

    沈珏怎么能感受不到,那尖尖下巴上那轻颤的唇畔,早已暴露了主人的脆弱。

    他已对白玉安足够宽容了,要是真计较起来,白玉安此刻早就在大牢里了,哪能容的人站在这儿恨自己。

    这般一想,沈珏回过神情,将茶盏在桌案上重重一放。这一放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白玉安的心神一颤。

    “白大人站着不动做什么?要走自往外走去。”

    手指捏紧了又松开,白玉安还是迈开了一步,也不看沈珏,就只低声道:“我给沈大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