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稍微醒来的时候,只听到旁边的哭声。

    细小的啜泣声不停,想要闭上眼再睡一会儿都不行。

    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连睁开眼都有些费力。

    喘息着眯开一条缝看过去,床边上模糊的人影,即便看不清面目,白玉安也认得出来。

    只是喉咙里也跟着发疼,她张张口,隔了半天才喊出来:“姐姐……”

    坐在床边正哭的三姐白络珠见到白玉安醒来,连忙坐到了床头,弯着腰哭着:“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做什么要惹父亲生气。”“好在你醒了,你可知你昏了多久?”

    白玉安吐气,脑袋微微侧了侧,脑中一片空白,说话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愣了许久才问:“多久?”

    三姐哭声哽咽:“两天了。”

    “我与你大姐二姐轮着守你,父亲也晕了,昨天夜里才醒来,母亲正在床前伺候着,估计过会儿就过来了。”

    白玉安听到父亲晕了,眼神垂了垂,唇瓣干涩,说不出话。

    白络珠哪里能见白玉安这样子,前两天的新伤都没好干净,现在又成了这样子。

    她抹着泪:“父亲当真下得了手,这背上什么时候才能好。”

    白玉安听着三姐的话,沉默了一阵轻声安慰道:“三姐别哭了,不过是些外伤,很快就会好的。”白络珠的哭声却更甚:“哪里是什么外伤,那天中午我过来,你晕着都咳了血出来了,那还是外伤么?”

    “即便你犯了天大的错,父亲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