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文看向白玉安,微微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可是高中一甲的探花,将来前途无量,你忘了你当初修齐治平的抱负了?”

    “老家的亲事总之还未成亲,你写信回去,让你父亲去替你说和,若实在不行,你到时候也可以说服郡主,将她一起接过来,难道这样也不行么。”

    “为什么你偏偏要这样固执?”

    白玉安听了魏子文的话,微微一愣之后站了起来。

    她看着魏子文冷了脸道:“我若是为了高官厚禄要做这等小人,即便将来青云直上我也不安心。”“我与魏兄终究说不到一块去,今日就此别过吧。”

    温长清看白玉安要走,连忙拉住她的白袖道:“魏兄也是为了你考虑,白兄何必这样清正?”

    “如今在高位上的人,哪个又是清清白白的?”

    “官场本就是一潭浑水,难道白兄就沾不得一点泥么。”

    白玉安的眼眸中有些黯然,青山眉目渐渐垂下,看着温长清低低道:“我早知官场是潭浑水,也知身在其中的人,哪里又能安然的全身而退。”

    “只是我领的是朝廷的俸禄,更是百姓的血汗。”

    “高位上的人滥用职权,强压百姓,更是一个个沦为蛀虫,中饱私囊。”“朱门酒肉臭,温兄,你同样置身其中,当真能忍受么。”

    温长清也站起来,扯着白玉安忍不住沉声道:“忍一时海阔天空,等将来你借着国舅府的力坐上高位,那时候你再清正也不迟!”

    白玉安摇摇头,眼神定定看着温长清:“你知不知佳宁郡主的父亲韦尚书,贪了国库多少银子?我做不到曲意逢迎,更不屑折腰权贵。”

    “我只是一介书生,不管最后是什么结局,我都认了。”

    白玉安说罢,对着屋内的两人拱了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