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摇曳着灯笼,微黄的灯光洒满庭院。

    傅小官和白玉莲相对而坐,石桌上已摆上了四个凉菜。

    “酒呢?”

    “稍等。”

    白玉莲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这少年,十六岁的少年面色沉稳如山,双眸深沉似水。

    早上那迎头一刀这少年脸上的紧张他是瞧见的,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少年居然没有仓惶躲闪。

    那一刀若落下,这少年就是两半。

    他在空中转身时便知道了这是少东家,但他依然劈下了那一刀,并无它想,就是吓唬一下。

    那一刀没有吓到这少年,甚至因为那一刀,这少年居然想收了他。

    如果他真能酿造出那烈酒,跟着他又何妨,至少这少年有一份寻常人没有的胆识。

    傅小官没有看白玉莲,也没有和白玉莲闲聊,他低头看着那些小册子。

    当春秀又端来两盘熟食的时候,内院门口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酒来了。”

    傅小官随口说了一句,依然没有抬头。

    白玉莲的视线越过傅小官的肩膀,便看见傅老爷带着张策易雨和刘师傅一溜小跑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