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戴安娜抽着烟枪,语气变得缓和起来:“后生,听我一句劝,你以后是要干大事的,要拿得起放得下,别对这些小人物投入过多感情。”

    “再说了,你看上他什么了?偷东西很厉害?”

    “厉害的神偷我通讯录里至少有五十个,那些人可不是小偷小摸,他们可以在几十名治安官的看守下,偷走市政大楼门前二十吨重的市议长雕像。”

    “只要你有意愿,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们跟你合作,你根本不用担心人脉问题。像你旁边这种小老鼠,该用就用,该扔就扔”

    大堂一片沉默,KK颤抖的呼吸声不断回荡。

    KK没敢抬头和苏默对视,因为他很怕看到一双冰冷、厌弃的眼睛。

    他垂着头,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地板,眼泪不自觉从眼眶中涌出,顺着面颊吧嗒落在地上。

    “嗒。”手枪保险被关闭了,断刃的手指搭上扳机。

    就在断刃做好开枪准备时,苏默突然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奥戴安娜。

    “伯爵女士,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关于我的故事。”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对你这样富裕的人来说,那种穷是无法想象的。”

    “穷到什么地步呢?我冬天甚至穿不上毛织的衣服,只能把长袖一层一层套在身上取暖。”

    “我冻得受不了了,就去摊位上学手艺,再去别人家里打零工,用赚来的钱买来几团毛线,织了一件破毛衣给自己穿。”

    “后来,我爸妈开始做小生意,慢慢有钱了,给我买了好多羊毛衫和棉袄,冬天再也不会再冷了。”

    “但每一年的冬天,我还是会把自己织的那件破毛衣穿在里面,哪怕它洗缩水了,久了,破了,完全比不上新买的衣服,我还是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