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KK在团队内部完全边缘化了。

    苏默帮他还了那些外面欠的债,但不再给他安排任何工作,也不再给钱,完完全全是一副“你爱咋咋,反正从此互不相欠”的态度。

    本来KK就此收手,每天当个废人也就罢了,饭还是有的吃的,游戏还是有的打的。

    但也许是见识过外面的灯火酒绿,喜欢那种腰缠万贯、被人尊为上宾的感觉,亦或是赌瘾难收,他没过几天又偷偷摸摸去赌。

    没钱就借,问高利贷借,问自己人借。

    边缘里好多佣兵都被他借过钱,少的几百,多的好几千,乃至上万,而且借完根本不还,追问起来就满嘴谎言找借口。

    到后面,大家都防着他,谁也不愿搭理了,他就这么成了一个人见人厌的臭虫。

    当曹钇霖看到KK被所有人孤立,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无时不刻充斥着忧郁、阴鸷、以及.

    自己期待已久的愤恨。

    他知道,时机成熟了。

    一天下午,身无分文的KK没钱去外面的酒吧,就在80层娱乐区的小酒吧弄了几瓶啤酒,喝得醉醺醺的,抱着头趴在桌上。

    曹钇霖握着一支酒坐到对面,与KK碰瓶,轻声说:“K爷,我敬您。”

    KK抬起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声音嘶哑:“小曹,苏默不是不让你跟我玩,你怎么还敢来找我?”

    曹钇霖轻拍他的胳膊,露出友善的笑:“您这话说的,我们是好朋友,他说不让就不让?”

    KK像是遇到了知己,用力拍桌叫嚣:“就是!他说不让就不让?他算老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