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灰蒙蒙的云层笼罩在新月城上空,让光线变得压抑昏暗,细雨飘洒而下,轻轻拍打在街道和建筑物的屋顶上,溅起跃动的水丝。

    都说,春雨纷纷,万物复苏。

    但这场春雨带给新月城的,只有悲痛。

    边陲难民此时都被临时安置在锈墙区,狼袭成员亦是如此。

    房间里,芬里尔站在试衣镜前整理仪容,她没有穿往常那种绣着狼头、象征狼袭团体的皮衣,而是穿着一套黑色衬衫,正在系同样颜色的领带。

    可以看出,芬里尔没穿过这种正式的衣服,领带绑了几次都没绕好。

    不远处,已经打理好自己的希贝尔走了上来,用手轻轻搭住芬里尔的领带,说:“我来吧。”

    希贝尔帮芬里尔系好领带,还很细心地帮她抚平了领口附近的一些褶皱。

    芬里尔看着她微微一笑:“怎么这么熟练?”

    希贝尔笑着说:“我哥教的,他总说女孩子要学会打理自己,我听着烦,就只能跟着学了几手。”

    收拾好仪容,芬里尔带着希贝尔一起走向门口:“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两人走出屋子,映入眼帘的是许许多多同样穿着黑色西装衬衫的人,其中有狼袭成员,也有边缘、墨雪等佣兵团的人。

    苏默也站在人群中,芬里尔走上前,两人无声却又有力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苏默和芬里尔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在这一次信标事件中,两人身处两个世界,用两种不同的方式,跨越十万米的距离并肩作战,已经为他们锻造出了钢铁一般的情谊。

    在两人内心深处,对方都已经是自己往后可以信任的同伴了。